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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唱》,挟卷着西北风的音乐纪录电影

来源:黄河之声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1-07 11:25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对一个北方人而言,黄河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大河唱》的预告片,满足了一个北方人对黄河的全部想象,我看到河流翻滚浪花,飞鸟掠过高空,冰雪尘封大地,它孕育一切,颠覆一

对一个北方人而言,黄河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大河唱》的预告片,满足了一个北方人对黄河的全部想象,我看到河流翻滚浪花,飞鸟掠过高空,冰雪尘封大地,它孕育一切,颠覆一切,让人无限期许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部电影超越了具象的河流,使人几乎忘记对黄河的期待,而黄河的象征又无处不在。电影自然流淌成一条大河,丰富、神秘、诗意而又粗砺,有穿透力和生命力。

西北不是暴土狼烟

“旁边有三颗开花的梨树,那就是我们的家。”(马风山)

电影的拍摄地集中在黄河“几字湾”的地方,甘肃、宁夏、陕西。那里不是塞外狼烟,而是绿野葱葱。

春天,天气晴明,山上的桃花如烟似霞。

夏天,天空中轰隆隆响起雷声,半明半暗。

清晨,水汽氤氲的山谷,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气息。

夜晚,“往远处看,群山被月亮照亮,山顶似乎泛着白光。我才意识到在夜晚,月亮其实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光源。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西北真正的模样,它是非常温柔的一个状态。”这是导演杨植淳初到西北的体会。他们把这种温柔的状态呈现在片子里,用镜头写诗。

花儿歌手马风山、皮影班主魏宗富、秦腔团长张进来、说书艺人刘世凯四位艺人中,最有诗意的是马风山。一出场,他把皮鞋擦得干净锃亮。在春天的山谷间,他开着一辆车边走边唱。

可是,他是阿訇的儿子。人们把花儿叫骚花儿,好像唱花儿就是谈情说爱似的,你这种家庭背景的人怎么能这么做呢?家里堆了很多伊斯兰教的书籍,他看不进去。马风山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想唱就唱。

四月,六盘山花儿会,百花开满山坡,女人们戴着漂亮的纱巾,满山遍野站满了人。此情此景,马风山在人群中带头唱起《雪白的鸽子》:

“左边的黄河(嘛噢哟) / 右面的石崖(么噢哟)/ 雪白的鸽子(么) / 噌愣愣愣愣愣仓啷啷啷啷啷扑噜噜噜噜噜啪啦啦啦啦啦地飞呀水面上飞来(嘛噢哟)哎……”

《诗经》一般古老的场景,里面蕴藏着我们向往的生活。

马风山是宁夏固原人。他的老家叫黎套村,藏在山谷中。老家的房子门楣上,刻着“耕读巷”三个字。现在,整个村庄都已整体搬迁,无人居住。房子破旧不堪,墙壁开始倒塌。村庄要被拆除,退耕还林。他坐在老家的山头上,说,原来我走在这里,光想唱歌,别的再啥也不想。他指着远方,旁边有三棵开花的梨树,那就是我们家。右前方有一块绿色的,那是小麦,我爷爷奶奶的坟墓在那里。他讲起村庄的历史,“我们队上那时候来了12个人,我的六个太爷和他们的老婆,在我们庄子住下,开荒种地,慢慢走到今天。以后我们这山全部都退耕还林了,全部都栽上树了。” 说着,他又唱起来,“半崖洼的蛇抱蛋,鹞子窝里的水蛋。若要我俩的婚缘散,十二道黄河的水干,黄河的水干还不算,清冰上开一朵牡丹。”

短短的几句话,道出了一个村庄开荒种地的历史,对爱情地久天长的向往,一种孜孜不倦,不紧不慢,诗意盎然的生活,就像日本的高分电影《人生果实》。

他们不是等着被解救的“翠巧”

“谈不成恋爱交个朋友。”——刘世凯

魏宗富跟爷爷学习皮影,现在已经演了三十多年了。他是甘肃环县人,过着西北传统的农耕生活。住窑洞,蓄水,牵牛犁地,打麦。农闲时节,带乡亲们背着戏箱徒步翻山越岭去唱神戏。

这样的场景让人想到陈凯歌的电影《黄土地》,而它的精神价值是超越黄土地的。农民不是懵懂无知等着被解救的少女“翠巧”。

魏宗富家里有一本折子,封面毛笔书写八个大字——“自古到今戏折一本”。双关。既是皮影戏剧目,又饱含艺人的历史观。农民不是坐等老天爷赏饭的。天旱无雨,他说,老天爷不下雨,祈雨有啥用呢!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到上海演出,主办方批评他的皮影戏太闭塞太传统了。结尾,他在院子里支起一台新“亮子”,定做了一副对联作为装饰。他说,精精彩彩排上几台戏,美得很,美得很呐。这是热爱。

秦腔剧团团长张进来在宁夏当地小有名气。可是,他的困难还在于同剧组的演员“轧戏”。既定好的演出找不来人,跑掉的演员说要把其他剧团的演员叫过来,张进来一听就来气,“不能干这样的事!哪个剧团离开一个人都难得很!”张进来说,做事先做人。他看不上电视台的晚会,那太浮躁了,人们归根结底是要看你演出的。在空荡荡的剧院里,望着戏台上“传承创新引领文化发展”的标语,这个男人的眼眶湿润了。

文章来源:《黄河之声》 网址: http://www.hhzszz.cn/qikandaodu/2021/0107/53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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